作者簡介
陸天明,江蘇海門籍,長于上海。曾在安徽農村當過農民、小學教師,在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當過農工、農場武裝連代理指導員、場機關干部。現(xiàn)任中央電視臺電視劇制作中心文學部專職編劇。中國作家協(xié)會主席團成員,中國戲劇家協(xié)會會員。中國電視藝術家協(xié)會會員,國家一級編劇、江西大學客座教授。著名導演陸川之父。
故事梗概
這是一部相當可讀的、又不乏思考及讓人很自然地聯(lián)想到“現(xiàn)實”的小說。就整體而言,小說的傳達方式及洞察現(xiàn)時中國人生存處境的思路雖然舊了一點,但隱含其中的精神呼喚卻是實在的、強勁的、富有相應的沖擊力的。一部謳歌改革的長篇小說能寫到如《省委書記》這般“好看耐讀”,不下點兒功夫,或少有“卷入現(xiàn)實”的精神及主動參與時代變遷的氣度,是難以贏得當下這種成功的———尤其是作者所傾注的激情,以及那種在創(chuàng)作上堅持的大眾化與嚴肅性的結合,更使小說呈現(xiàn)出一種在紛亂中護衛(wèi)自我的特點。盡管小說的寫法之類所留下的傳統(tǒng)舊痕多了一些。
我說的傳統(tǒng)舊痕,主要是指小說的某些模式化傾向:從人物關系、特別是正反面角色的設置到以家庭群落為主軸線索的營構方式,直至那種從理性推斷上認定為必然的“光線比例”的刻意安排。當然,還有小說描寫中所透露與彌漫的、在當今國企改革進程中很時興的“長子情結”……諸如此類,從中都可以感覺到一些在當下“改革小說”中常見套路的味道。這部被題名為《省委書記》的長篇,很能給讀者留下滿腔熱忱謳歌“省委書記”的印象,而事實上也是小說的敘述目標之一,但同樣可以認定為事實的是,表現(xiàn)國企改革的艱辛及前行可能,才是小說創(chuàng)作重要而直接的意圖。小說的傳達對象是K省老工業(yè)基地大山子———大山子是超大型國企,曾為中國的工業(yè)發(fā)展挑過大梁,其非凡的貢獻及歷史輝煌,也使大山子成為誕生“省委書記”的搖籃;大山子是名副其實的共和國經濟的“長子”。可在今天,“長子”的處境可謂困難重重、舉步維艱。于是,挽救或通過扶助而重振大山子的雄風,也就成了小說主人公們的神圣使命。所謂“長子情結”,就是這樣一種帶點兒感情色彩的思維方式。然而,感情是感情,規(guī)則是規(guī)則;感情是替代不了規(guī)則的。特別是在當今這樣一個嚴酷的、必須與市場經濟接軌的大變革時代,“長子情結”也許是值得我們作一番深入推敲的。
《省委書記》的“內容簡介”稱,這部小說“成功地塑造了以省委書記貢開宸為代表的三代省委書記形象”,其實,小說中的“省委書記”只有一個,那就是貢開宸,而其他“省委書記”不是早已離退,就是還在孕育之中:小說的結尾交代說,大難不死的馬揚當選為K省的“省委書記”,但這只能是另一部小說的描寫內容了。馬揚是何許人?他就是大山子的領導者與改革者。雖說《省委書記》滿腔熱忱地歌頌了省委書記貢開宸的勤政廉潔與忠于職守的崇高品格,但就整體閱讀印象而言,讓人難忘、也讓人回味再三的人物,還不是“省委書記”,而是置身于改革前沿的馬揚。《省委書記》是一部寫改革的小說,而這部小說所企圖傳達的改革的艱難及不得不承受的各式各樣的陣痛,以及改革者必須具備的開拓精神與忠于信仰的人格力量,大都是經由馬揚的個性刻畫而獲得實現(xiàn)的。但無論怎樣說,《省委書記》之所以“好看耐讀”,在很大程度上確是因了人物個性刻畫不回避現(xiàn)實矛盾或人物命運走向很能牽動人心的緣故,尤其是馬揚、貢開宸們所經受的風風雨雨及沉重壓力,很實在地能讓人感覺到改革征程的泥濘與風險,以及那種前所未有的新的挑戰(zhàn)———這里所說的挑戰(zhàn),當然不止于單純的產業(yè)結構或管理體制的重新設定,說到底還是來自人本身,譬如制造大山子“黑洞”的那些人,其中也包括共產黨內部的諸如K省省委副書記宋海峰之類的那些人,而這部小說值得舉薦的長處,也正是在于作者把改革中的沖突、艱險、憂患,乃至嚴酷的境遇擺到了讀者的面前。小說所顯示的膽識,應該說是很值得稱道的。而且,所謂大山子作為中國工業(yè)的“長子”,其改革仍屬于那種正在發(fā)生中的“現(xiàn)實”,這就更添增了《省委書記》的創(chuàng)作難度。
《人民日報》 (2002年08月18日第八版)
編輯推薦
本書是第一部全面表現(xiàn)我國當代高層政治生活和高層政治人物的長篇小說。作家以史家的氣魄、恢宏的氣勢、懸念迭出的筆法,在雄渾厚重的底色上,大膽地進入“省委書記”這一鮮為人知的領域,成功地塑造了以省委書記貢開宸為代表的三代省委書記形象,生動細膩地描繪了他們面對信念、事業(yè)、良心、家庭、情感、挫折和失誤所表現(xiàn)出的激情和英雄主義悲壯。 并向人們深刻昭示,在這個特定的時代,又怎樣產生了那種為謀一己私利、不惜出賣手中權力和自身人格、良心的腐敗分子。作品回腸蕩氣,曲折動人,保持了作家一貫的“勇為天下先”、“敢為人民言”的氣度和“情節(jié)驚心動魄”、“人物入木三分”、“懸疑波瀾重疊”、“意境回環(huán)深遠”的創(chuàng)作風格,又一次實踐了他向來抱定的“寫作就是要讓中國老百姓認可、喜歡,就是要參與當下時代變遷”的信念。